南汐再次挥手,任浓雾遮盖住整片空间。
    南汐睁开了眼睛,“原来是这样!”
    小影义愤填膺的说:“这王氏也太过分了,换了人家的女儿,还往死里磋磨她,真是该死。”
    南汐看着床上依然睡得香甜的两人,随手一挥,几个小石头就丢在了不同的位置,先收点利息。
    房间里的气息一变,王氏顿时不安起来,头上渐渐起了薄汗,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。
    南汐哼了一声,离开了房间。
    刘富贵哼了几声,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    王氏不停的皱眉,梦里她的三丫,不受父母待见,每天被呵斥打骂。
    不仅吃不饱饭,穿不暖衣,还会受到兄弟姐妹的排挤,就连下人也能欺负她。
    画面突然一变,三丫的脸变成了刘小溪。
    王氏松了一口气,再看过去,刘小溪又变成了她的三丫,梦里不停变幻,王氏悲喜交加。
    ?
    南汐睡了一个好觉,早上醒来,感觉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。
    原主虽然经常被王氏刁难,但是常年干活,身体并不差,吃饱休息好,自然很快就恢复了。
    倒是王氏,因为昨晚没有睡好,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找茬。
    三天后的早晨,南汐刚起床,就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。
    “大喜啊,我梅娘来给老婶子道喜了。”
    南汐透过窗户看过去,一个穿着大红褂子的肥胖女人走进了院子。
    她的头上插着银簪,还戴着一朵大红花,手里的帕子随着脚步挥舞着,活像一只花蝴蝶。
    刘李氏迎了出去,“梅娘你说的是哪家?”
    这梅娘是这十里八村有名的媒婆,她来的目的不言而喻。
    刘李氏最近对南汐十分亲近,因此赶紧倒上一杯茶水,问询起来。
    说起来三丫头也十五岁了,正是说人家的时候,要是说的好,刘家也沾光不是。
    梅娘捂着嘴笑了一下,“老婶子,你家三丫头长得那是没的说,这不就被人惦记上了。”
    梅娘喝了一口茶水,接着说。
    “这程家可是清净的很,男方家里这一辈只有他一个,往后这家产可是不用费心费力,都是他的。”
    刘李氏认真听着,不时点头。
    南汐挑了挑眉,程家?
    旁边的屋子,王氏也站在门后面仔细听着,她养育了三丫头十五年,彩礼可不能少了。
    梅娘的声音继续传来。
    “这男方可说了,聘礼给五两银子,这在咱们这地界可是数得着的,咱们面子上也好看,是不?”
    刘李氏继续点头,五两银子确实不少,大丫头和二丫头的聘礼都是这个数。
    梅娘神情尴尬了一下,略想了想,似乎在措词。
    “就是吧,这男方大了几岁,不过,这年纪大些更疼人不是?他说了,咱们三丫头嫁过去,只管享福,指定不会欺负她。”
    刘李氏听了这条件,心里挺满意,“梅娘,你说的是哪家?”
    梅娘呵呵笑了一下,“老婶子,就是咱们村里的,这离得近,到时候三丫头想回娘家就能回来,平时不管什么事,咱们家也能时时照看着,你说是不是顶好?”
    刘李氏思索了一下,“咱们村有这么好的人家?到底是哪家呀?”
    梅娘终于咬牙说了出来,“就是咱们村东头程老二家。”
    刘李氏一愣,似乎在想,到底是哪家?
    小影已经气鼓鼓的了,“主人,这程二柱真是个坏家伙,居然敢打你的主意,咱们再去收拾他。”
    南汐示意小影稍安勿躁,接着往下听。
    梅娘又赶紧描补,“婶子,程二柱他娘托我来的,说是二柱子这几天,总是念叨着三丫头的名字,眼见是迷上了。”
    她捂着嘴笑起来,“咱们三丫头就是长得好,二柱子这一见就上心了。”
    刘李氏终于想起来是谁了,她眉头一皱。
    “这不成,程二柱是个什么人,我比你清楚,何况他比咱们三丫头大了许多呢。”
    她没说的是,程家穷的响叮当,拿什么做聘礼?恐怕给了聘礼家里啥都不剩了,那不是把三丫头往火坑里推吗?
    只用了三天,刘李氏就已经对南汐上心了。
    梅娘听了这话,也没有了笑脸,而是压低声音说。
    “老婶子,你可要想清楚了,二柱子是不好,要是别人知道他天天念叨你家孙女儿,三丫头也落不着好啊。”
    刘李氏站起身来,没想到梅娘是这种人,说亲事不成居然还威胁上了。
    “梅娘,你来做媒我是欢迎的,程二柱真不行,你请回吧。”
    梅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,她就说刘家人不会同意,可是程二柱拿住了她一个把柄,非要她来撮合,真是恼人。
    “老婶子,你考虑考虑,我就先走了。”
    梅娘一扭一扭的走了,刘李氏在院子里骂开了。
    “好你个程二柱,居然惦记我家的丫头,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,配不配得上,我呸!”
    南汐冷冷一笑,没想到程二柱这次没有捡到人,居然还是惦记上了她,真是该死。
    “看来痒痒粉还是轻了。”
    南汐拿起背篓出了门,上次好像在山上看到了一株毒草,不知道药性强不强。
    王氏也在门后面嘀咕开了,这程二柱倒是敢想,三丫头最少要换三十两聘礼,才不枉费她这些年的养育之恩。
    南汐在记忆中的地方找到了那株断肠草,她掐了几片叶子,就回了家。
    炮制成粉末,晚上南汐就去了程家一趟,程二柱身上的红疙瘩已经消下去了,他躺在床上想着梅娘的回话。
    “看不上我?嘿嘿,我叫你身败名裂。”
    程二柱狞笑着,紧紧攥住了手中的被子,心里想着毒计,那小娘子身娇体弱,他得找个稳妥的时间,把她拿下。
    “嘿嘿!”
   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程二柱猥琐的笑出了声。
    南汐小手一扬,断肠粉就进入了房间,散发在空气中,随着程二柱的呼吸进入他的身体。
    “好好享受吧。”
    南汐脚步轻轻,离开了程家。
    回去的路上,她暗暗叹息,都怪自己渡劫时受伤太重,不然凭借自己的身手,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,分分钟就能让程二柱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    回到刘家,南汐就决定离开了,这里根本找不出原主的亲生父母,梦里那妇人的穿着,明显不是乡下村人。
    原主的死因也必须去京城沈家才能查明。
    南汐坐在床上,打坐调息,争取让自己的实力恢复的多一些,好应付接下来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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