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说砚辞受了伤,就过来看一看,但时念你别误会!”
白依依像是想到了什么,连忙解释。
“是我有份文件找砚辞签字,去他办公室才听周特助说了他受伤的事,不是砚辞主动告诉的我!”
她说什么了吗,就让她别误会。
乔时念勾了下唇角,“白小姐,给你提一个小建议:如果不想让人误会,就不要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来。”
“比如,你明知道这个男人有妻子,就别在他妻子没有邀请你的情况下单独到他家里。”
“即便到了人家家里,也得有客人的自知,跟别人的老公坐一起时,保持下起码的社交距离。”
白依依被说得脸色微微一红,连忙往沙发边边坐去。
“时念,我……”
“别叫得这么亲密,”乔时念打断了她的话,“我跟白小姐并没熟到只称名不带姓的程度。”
“你如果不想唤我一声霍太太,也请叫我乔小姐。”
“乔时念,你适可而止。”霍砚辞出声警示。
这就护上了?
乔时念呵笑了声,“我哪个字说错需要适可而止了?”
“砚辞,时念……霍太太她说得没有错,确实是我没注意到这些细节问题。”
白依依即便自己尴尬,也不忘温柔地制止霍砚辞发火。
“霍太太,你别不高兴,我马上就走。”白依依起身要走。
“不用,”乔时念阻止道,“该走的人是我!”
“乔时念!”霍砚辞又出了声。
但乔时念懒得搭理他,拿着包包直接出了门。
前天撞车的事令乔时念心有余悸,所以她选择的打车。
外公乔东海的住处靠近郊区,坐了近一个小时车才到。
当在院子里见到健朗的、正在给花草浇水的外公,乔时念的鼻子一酸,眼泪哗哗直落。
“外公……”她哽咽又饱含激动地唤了一声。
“念念,你怎么哭了?”
乔东海扔下浇水壶,快步走到了自己宝贝外孙女面前。
乔时念的内心被思念跟悔恨包围,一句话都说不出,趴在外公宽厚的怀里呜呜落泪。
能再次见到外公真的太好了。
她没有爸爸,自出生起就和妈妈生活在外公家,也随外公姓。
从小外公疼她宠她,对她的要求千依百顺。
可上一世,她却让外公操碎了心。
甚至外公离世,她都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……
“念念,你到底怎么了,是不是霍砚辞那小子惹你伤心了!”
乔东海气急不已,也心疼不已。
他的念念一向骄傲张扬,轻易不会哭,除非是受了大委屈。
乔时念慢慢止住了哭泣,红着眼眶摇头,“没有,我就是太想念外公了。”
“你这孩子,”乔东海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,“想外公随时回来不就行了,要哭成这样,真不是为霍砚辞的事而哭?”
“不是!我的生活又不是只有他,我就是想外公了!”
见到外孙女脸上熟悉的娇蛮,乔东海总算放了点心。
“好好,想外公了好,那你今天就好好陪陪外公!”
“嗯!”
于是接下来的一天里,乔时念都粘着乔东海。
陪他浇花,陪他练太极,陪他写毛笔字。
乔东海虽然很开心外孙女能这么陪自己,但他心里很清楚,念念跟霍砚辞之间有了问题。
不然她不会整天连霍砚辞的名字都没提及。
“念念,你告诉外公,和霍砚辞发生什么事了?”
乔时念边研墨,边用随意的口吻问道:“外公,如果我和霍砚辞离婚,你会支持吗?”
“离婚?!”乔东海震惊。
自己外孙女喜欢霍砚辞到他这个做外公的都眼红的程度。
居然会想离婚?
“是不是霍砚辞欺负了你,外公去找他算账!”
“没有没有!”
在外公眼里,她和霍砚辞是恩爱夫妻,没有离婚的理由。
所以乔时念才试探地问了一嘴。
眼下见外公这么生气,她赶忙娇哄:“我就是开个玩笑!”
“没事不许开这样的玩笑!”
“知道啦!”
……
晚餐时间,乔时念对着餐桌上的各种美食垂涎欲滴。
“哇,这么多好吃的!我一定要敞开肚子吃个痛快!”
乔东海满脸慈爱,“恢复小馋猫的本性啦,不减肥啦?”
乔时念边往嘴里塞了块排骨,边摇头,“不减了不减了,再也不减了,这肥谁爱减谁减!”
“这才对嘛,你都这么瘦了,还整天嚷嚷减肥!”
爷孙俩正说笑着,乔时念听到门边传来动静,她扭头看去,脸色不禁一变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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